杨建西醉了
刘惠杰
2004年10月,附校小四在北京隆重聚会。看了《飘扬的回忆》,大家心绪异常地好,推杯换盏,倾诉感慨,眼泪哗哗的。舞台上各路歌手纷纷登场,附校人本性难移,你好当然好,我呢,很可能比你更好,一会儿就形成了以班为单位的激烈比赛,一会儿又有了冠军冠名权的争斗。舞台下一两个梦中人仍然无视世俗烦恼,手舞足蹈,挥臂展腰,在时空中平缓地自由游弋。
如此沸腾的气氛中,唯有一人躺在角落里酣睡。
此人是法语班的杨建西。
大隐隐于市。
杨建西原本坐在我身边。我们取了一瓶宋协民的“老白汾”,说好了以瓶为限,慢慢地叙话,分别快四十年,都是怎么过来的?琢磨琢磨,我们这些个本事,都是父老乡亲们给的,怎么着再给世界添点儿事儿。你看这如今这些个电视节目主持人,都得会唱歌跳舞,跟谁学的?! 主持得不好,心虚。酒斟上了,还没有开始,我就被拉去敬酒,回来的时候,建西说话的速度已经慢了几倍。
我不嗜酒,根本反对嗜酒。但是,我知道,烈酒一直是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男人间交流的重要媒介。你愿意牺牲自己的仪表和健康,不怕暴露自己的真实,无论如何能够唤起一些原始的共鸣。
杨建西不到一小时,干掉半斤58度的白酒,身体如泥,我有亏欠他的感觉。
我说,唉,你起来,还没有喝,怎么就躲了?
杨建西说,就是,还没开始,你们怎么就让我躺下了?
我说,你呀,那边一堆女生还没有跟你说话呢,你耽误事儿。
杨建西把我拉近,贴着我的耳朵:我早跟你说过,她们里头有人喜欢我!
我找了件衣服给他盖上。
杨建西又迷瞪了:杨旭是好人,跟我喝……马君海不成,敢拿白水跟我玩儿……梁音,他最该跟我喝。没他,我可能一辈子见不着大家伙呀……刘惠杰在哪儿?就他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