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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的故事
巴马科的芒果树多。
芒果树高大,高过中国的六七层楼房,枝叶繁茂,人爬上去,光听见人叫唤,看不见人。五月雨季,树开始挂果,一直到十月。
树和人一样,各不相同,结出的果子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甜,有的不怎么甜。当地的品种核大,圆圆滚滚,占了至少二分之一,纤维多且坚强,死死地粘在核上,牙口再好的人什么狼狈模样都出来了也扯不动。这样的水果完全无用,但是熟了的时候,大小如拳,嫩绿泛黄,飘然有香气,让人一时忘了它的顽劣。
芒果树十分肯结,丝丝缕缕地吊着,一团一簇。不能吃,更显着多。有风雨的时候,丁丁咚咚地掉在院里的水泥地上。雨住了,马马杜推出车忙着收拾。芒果招苍蝇。非洲蚊蝇有黑社会性质。
当地芒果和拉美芒果嫁接,完成了革命。长成的果实半绿半红,体型硕大,一个一斤多,中间周遭一刀,旋转,取下一半,核比墨斗鱼的骨头还小些,拿个小勺儿扌+歪着吃,果肉香甜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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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国祺在刚果和当地朋友在一起的照片。
我们萨埃勒地区,尤其是我们马里,地球排名一向非常靠后,其实我们后头根本没别人了。看刚果,听听布和金,要仰头。
不知道香蕉和芭蕉怎么分的。一个大一个小吧。将近两尺和不到两寸。
守着香蕉,知道香蕉是一种挺野性的生命,要足水重肥,大太阳。我们的几十棵香蕉,地下是人类化粪池,籍着非洲疯狂的日头和倾缸雨,白天黑夜不消停,噼里啪啦地老有声音。
香蕉好伺候。收了果实,香蕉在根部滋生新苗儿,很容易讨得几株。栽在土里,几天就窜老高。从此除了割香蕉,再不用管了。
一串香蕉,凭一根直径两三厘米的颈挂着。却有大几十斤,沉重得意外,没有心理准备肯定坐地上。
香蕉青着就得割了。熟香蕉是个学问。最好是用旧报纸包严,找个封闭的地方,吊起来,气温高,几天就好了。话是随便说的,其实是说了三个要点,缺一点也不可以。
“十一”晚上,在国家大剧院,看德国科隆歌剧院演出莫扎特作品《唐璜》,第一次看。
天安门晚上封路,人多半聚在了剧院这里,卖煮玉米的,卖糖葫芦的,卖烤白薯的,脚底下粘。走几步,就有“黄牛”闪出来。可能是生意好吧,里头有形象不错的年轻妇女。剧院大门可以自由出入,一个汉子站在正门,居高临下,撩开上衣,痛快地露出肚皮,不紧不慢地连抠带挠。
进剧场,迎面看见了史晓帆。她旁边是一个英俊小生,两人亲密。
这几年,不知怎么搞的,男人的长相也值钱了。想想,可能也是妇女解放的一个进步。共和的重要组成,是公民皆有平等权利。再说了,谁不赞成美呢?
德国人会唱。我现在听谁和声和得好,就非常崇拜。
看《货郎与小姐》。中央歌剧院出演。在天桥剧场。
八十多岁的李光曦最后在台上鞠躬亮相,他是唱这个戏出了名的。
前面奇梅说了,这一声声的“卖布嘞”,当年响遍了京城。
台上的演员在唱“卖布嘞”的时候,有莫名的神圣姿态。
查了时间,这一年是1959年,我们这样的刚会说话,还听不懂谁唱什么。大一点儿的孩子说,李光曦,不知道么?就是唱《货郎与小姐》的?对我们彻底蔑视。我们真不知道。因为等我们能听懂的时候,这个戏已经消失匿迹,一直到今天。
阿塞拜疆的戏,舞台上的门啊窗啊都是绿色的几何图像。
知道巴库以前是毒品泛滥地区,如今大家都在搞石油,卖布头儿应该是了穷人,他们还演这个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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