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附校友联谊会

标题: “1964年小四入学50周年庆” [打印本页]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2 07:46:20     标题: “1964年小四入学50周年庆”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1-22 07:51 编辑


1964年小四入学50周年庆”筹备会议



时间:

201412119时至2215


地点:

从“水立方茶坊”转移到三里河东街和月坛北街交叉路口西北、座北朝南处“老北京炸酱面”

(主菜:萝卜丝汆羊肉和古老鸡、汾酒原浆)


与会人员:

李风(方卫平)、宋协民、党政、杨建西、刘惠杰


会议决定:

12014831举办“1964年小四入学50周年庆”。

2、出内部文集,含40篇以上的文章和各种文物和纪念图片。责成刘惠杰担任文字编辑,责成杨建西承包文字以外的相关具体工作。


会议未能决定:

1、在哪儿办?

2、怎么办?


会议决定不可更改。

会议未决之事,将广泛征求意见。责成与会人员贡献好酒,以作议事的环境基础。



2014122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1-22 17:13:25

当年的一群小豆包们也要庆祝入学50周年啦!祝贺,祝贺!
这日子过的,真是不抗混啊!
开半天会,时间和地点莫有定下来,估计是那碗炸酱面太齁了!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2 23:36:43

穆小芒 发表于 2014-1-22 17:13
当年的一群小豆包们也要庆祝入学50周年啦!祝贺,祝贺!
这日子过的,真是不抗混啊!
开半天会,时间和地 ...




在学校,真的没感觉小过,让穆这么一豆包,感觉挺新鲜,挺好。
酱怎么样不要紧,谁没豆包过啊!
要是届时穆社在京,诚邀一起聚会。我们年级的人,喜欢穆社这样的。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3 00:05:17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1-23 00:06 编辑


1964年小四入学文集征文

为纪念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外国语学校1964年小四入学,决定刊印纪念文集,内部发行。
文集2014年6月底截稿,2014年8月31日发行。
文集内容偏重我们从外附毕业以后的生活,尤其偏重近10年我们的生活。我们愿意了解我们的同学真实的生活经历,愿意听到我们的同学对人生的感悟和对未来的设想。
文集将收纳部分资料性图片。
1964年小四英俄西法4个班,每个班至少提供10篇稿件。
其它年级校友的相关文章,也是我们生活经历的折射,也将择优收入文集。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1-24 18:36:54

致豆包儿们:

        1964年8月某日,偶受到了组织的极大信任,在百忙的暑假中奉献出一天重返学校,参加小学部的招生口试服务。
        受到组织信任可不是闹玩儿的,在人人都要求进步的年代,被安排个工作,哪怕是临时的,倍感受宠若惊。鄙人当年也是积极要求的,但在诫谈时,屡屡被告知“要积极靠拢”。这让偶弱小的心灵十分沉重,因为打心眼儿里不知道怎么就“靠”了,怎么就没“靠”,结果就是莫有拢到一块儿去。这是题外话了。
        那天,南新华街2号的两扇铸铁花枝大门大敞,报考外附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们迈进了可能家长比孩子更迫切被录取的学校。
        二道门外,停放专门接送外教小轿车的空场上,满是来考试的小学生。家长们则是在大门口就被“谢绝入内”了。
        偶和其他同学的工作,是在二道门将来应试的学生按每10人一组编队,然后带他们到里面的教室等待口试。工作很简单。
        看着这些穿戴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学生们,“一年级的小豆包儿一打一蹦高、二年级的小不点儿,一打一瞪眼儿、三年级的吃饱饭,四年级的没事儿干、五年级的一开枪,六年级的都滚蛋!”差点儿就跳出了嗓子眼儿。
        嘿嘿,一群小豆包儿啊!
        准确的说是一群很漂亮的小豆包儿!个个油光水滑的,基本没什么褶儿。不知道今年要是能再见的时候,是变灌汤了呢还是烧麦……
        不管是啥包儿吧,那天。站在一排用纯洁无邪的眼神看着我,非常认真听偶念注意事项的豆包儿前,得意之极!从前,偶都是抬着头,一本三正经的听着老师或高年级同学的布道,今天,偶是俯瞰一群豆包,这个感觉很爽,真的很爽!幸福指数飙升啊!
        除了念规定的注意事项,偶还特别加了些自己的私货,告诉小豆包儿们,别紧张,按老师的要求做就是了。并把偶前一年参加口试的过程讲给他们听。口试就是朗读一段文字和跟老师发几个外语的音节,再就是回答几个问题,没什么惊险可怕之处。
        讲着前一年的口试,不禁很陶醉的想起那天和周哥们儿往汽车轮子底下扔西红柿的开心时刻。当然,这事儿是打死谁都不能讲的,至少在校期间是必须的。
        眼前的豆包儿们,左臂上两道、三道杠的佩戴着,都比偶强。就凭这些杠杠,估计就干不出大街上扔西红柿的勾当。再说了,都是由家长陪着过来的,绝不会有什么不文明之举,纯洁后面的括弧通常标示的是时间和地点。
        不知道偶带的那几十个豆包儿中有谁最后进了外附?他们还记得当年为他们服务的偶吗?这么说并非想什么报答之类的,那个年代,会喘气的几乎都是雷锋。换个说法就是豆包儿都是红豆细沙的,绝少杂质。
        其实,偶不过是个大豆包儿罢了。这大、小豆包儿的差别不是指个头,而是论年岁。小学再牛也是豆包儿,中学生则算告别了白案子。或者讲,小豆包儿是还在屉里,大豆包儿就出笼了。
        今年是大、小豆包儿相识50周年,各位都还好吧!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5 08:56:39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1-25 08:57 编辑


穆社这一段历史呈现的真实性不容质疑。
我将恳请编辑部,将此文章收入文集。
但是我在紫藤和银杏之间碰到的,是几个女中学生。
其时我自然战战兢兢,而这几个女中学生嘻嘻哈哈,和我说几句什么,然后就是她们自己说,继而接着嘻嘻哈哈。我觉得在这么大气的校园里,她们这么样嘻嘻哈哈,那她们在这儿肯定不受欺负。
穆社不知此时在哪儿?穆社今日是很受女生待见的。五十年前他没有出现在女生当中的这个细节,值得质疑。



作者: 左惠珍    时间: 2014-1-25 16:21:57

豆包的传说,上屉论下屉,论皮儿,论馅儿,论个儿,1个2个
作者: 马小卫    时间: 2014-1-25 19:16:12

穆小芒 发表于 2014-1-24 18:36
致豆包儿们:

        1964年8月某日,偶受到了组织的极大信任,在百忙的暑假中奉献出一天重返学校,参加小学部的 ...

如今,当年的小豆包不带咱们玩。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5 20:27:12

左惠珍 发表于 2014-1-25 16:21
豆包的传说,上屉论下屉,论皮儿,论馅儿,论个儿,1个2个





珍儿这豆包儿放历史里头,得拿放大镜看了。

大啊小啊的,都是一个屉里头的,味儿差不多。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5 20:32:21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1-25 20:32 编辑
马小卫 发表于 2014-1-25 19:16
如今,当年的小豆包不带咱们玩。






这小卫的帖子得赶紧回,要不然外人看了,误会就大了。

学校是有规矩的,什么时候,大就是大,改不了。

不是敢不敢改,就是根本没想过。

中国的传统。

中国有好多贪官,也有好多优秀的传统。

挨不上哈。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1-26 19:39:39

刘惠杰 发表于 2014-1-25 08:56
穆社这一段历史呈现的真实性不容质疑。
我将恳请编辑部,将此文章收入文集。
但是我在紫藤和银杏之间碰 ...

穆=木,比较木。
木基本上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非礼勿动、非礼勿听、就是基本不非礼的意思。
那架紫藤下有多少故事,只有常在藤下站的豆包儿才知道。木除了教室、宿舍,就是站操场。
如果当年在紫藤下被待见了,恐怕是要出本书的。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1-26 19:46:24

左惠珍 发表于 2014-1-25 16:21
豆包的传说,上屉论下屉,论皮儿,论馅儿,论个儿,1个2个

豆包儿是很真实的,如果论皮儿的话,那就是有皮薄的,有皮厚的。咱老木应该属于薄皮大馅的。
豆包儿虽有上屉下屉之分,但下屉照样可以踩呼上屉的。
其它的区别可能很多,味儿可就差不太多了,因为都是一个蒸笼里出来的,串味比较严重……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7 09:49:42




这次出文集,有一个想法,想让各位说说人生。

这人生的题目有些个让人嗤之以鼻。啧啧,您身体还好吧?又拿这个泡妞呐?多陈旧啊!

倒也不是。以前说什么,多少有些个扯淡。没活明白呢,扯什么扯?

现在呢?现在当然也未必活明白。不少人彻底永远活不明白。

不过是,再不说说,再说就没意思了。

老子无为。其实也不是闲着。我们尊敬老子,也不是都入了道教。

前日听说,我的一个同学沉寂了几年后,已然成了画家,求画的人要付定金。

白石老人当年啊!





作者: 成卫国    时间: 2014-1-28 22:07:11

马小卫 发表于 2014-1-25 19:16
如今,当年的小豆包不带咱们玩。

今年你们大豆包上屉也没带小豆包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28 23:13:31





我们今年的事,开了一晚上的会啊,也没定怎么个搞法。
几个人稳稳当当,宗旨定了,要对得起天和地什么的。反正要整得比较有意思。
2004年本年级同学聚会,到会同学90人,老师20多人。从上午开始,午饭忆旧,晚饭醉酒,擂台赛歌差点儿打起来,次日凌晨3点了,还在说。依依不舍。
去年老初三入学纪念庆,我因家事未能应小卫之邀到场端茶倒水,一直不安。
聚会必有歌舞。我届时请小卫当我舞伴吧。我练练,别嫌弃,希望至少比那个谁跳得好。好不好的,主要还是看感情,是吧?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1-31 07:32:07

成卫国 发表于 2014-1-28 22:07
今年你们大豆包上屉也没带小豆包

卫国的帖子有问题。
咱63年那一屉中豆包在筹备时就邀请了大豆包们(老高三的),和小豆包们(小三的),最后是小豆包另有安排,所以是大豆包和中豆包一起玩儿一次。
其实,外附归了包堆,也就三千多豆包。基本都混个脸熟。带玩儿不带玩儿的主要区别是脸皮厚薄,不在哪一屉。
鉴于去年你就忘了给你木哥买猪头肉,这事儿咋说吧!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1-31 07:39:09

刘惠杰 发表于 2014-1-28 23:13
我们今年的事,开了一晚上的会啊,也没定怎么个搞法。
几个人稳稳当当,宗旨定了,要对得起天和地 ...

哇,惠杰,嫩们一整就是24小时啊!行!I 服了 you!
不过,相识50年,怎么热闹都不过分。与此同时也提出了个新问题,60年、70年、80年、90年、100年咋整!说说挺遥远,但这50年一晃不就到啦!
借这块宝地,祝各位马年阖家幸福,吉祥如意,健康快乐!
作者: 马小卫    时间: 2014-1-31 08:57:11

成卫国 发表于 2014-1-28 22:07
今年你们大豆包上屉也没带小豆包

卫国啊,大过年的,不了解情况可不能瞎说啊!我们原来是打算三届一起搞的,因为外附只有63年是小学,初中,高中同时招生的一届,64年高中就停招了。是我本人联系了小五在校友会的联络人赵伟,她表示要商量一下,近1个月后,她答复我自己搞,不参加初高中部的聚会。我们才定了化工大学的场地。我说小豆包不带我们玩是有事实根据的。请明鉴。
作者: 马小卫    时间: 2014-1-31 09:17:04

本帖最后由 马小卫 于 2014-1-31 09:18 编辑
刘惠杰 发表于 2014-1-28 23:13
我们今年的事,开了一晚上的会啊,也没定怎么个搞法。
几个人稳稳当当,宗旨定了,要对得起天和地 ...

都是大领导们开会,一晚上也沒搞定,喝高了?你们比俺们小半代人,还有点朝气,心气还挺高,出这个出那个的。66届高初中有点老气横秋了,一开始整聚会也想的挺大,一开会就现实了,重有更多的同学老师相聚,轻太繁琐的形式,一次会议落实日程,分工,二次落实到细节。我的体会是参加的人越多越好,形式上越简化越好,气氛越热烈,越亲切越自然越好,花费越节约越好。我们举办的成功就是很多师生从海外,京外特地赶回来参加庆典。

至于想请我跳舞,惠杰你还真得好好练,本人只跳华尔滋。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1-31 22:03:58


华尔兹不就是“蓬擦擦”?
练练。
世界上的事儿就怕练。
还要置办鞋和裤子。
万一我不成,我们年级有的是棒小伙儿。都喜欢漂亮女生,小卫不能孤独。
祝几位马年好!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2-2 11:40:05

刘惠杰 发表于 2014-1-31 22:03
华尔兹不就是“蓬擦擦”?
练练。
世界上的事儿就怕练。

惠杰的身段那是跳芭蕾滴,滑滋滋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再说了,跳不好,还跳不坏嘛?!
咱到时候就等着看表演了。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2-2 11:41:49

五十年前小豆包,
溜光水滑皮儿薄。
天南地北经年后,
仍是一打一蹦高!
作者: 左惠珍    时间: 2014-2-2 13:58:01

一年一屉小豆包,
上屉比下屉蹦的高,
薄皮儿大馅儿褶子多,
自娱自乐忘了老。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2-2 15:11:04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2-2 15:13 编辑


伴君不敢忘情舞,
笼屉都是有情包,
腰身稳重斥骄矜,
春心三步自妖娆。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2-4 06:24:36

小小豆包志气高,
面软馅大皮儿薄。
五十年后惊回首,
笑傲江湖足自豪。


作者: 林伟    时间: 2014-2-4 08:42:43

少年从来胆气豪,
发奋天下至舜尧。
而今回首当年事,
笑谈蹦髙不蹦高。
作者: 马小卫    时间: 2014-2-19 13:02:39

穆小芒 发表于 2014-2-2 11:40
惠杰的身段那是跳芭蕾滴,滑滋滋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再说了,跳不好,还跳不坏嘛?!
咱到时候就等着看 ...

舞者曾有:不会跳华尔滋等于不会跳交谊舞。千万别小看蹦擦擦,舞曲都是施特劳斯圆舞曲,正转反转都得能转,还得围着舞池转大圈。不是跳坏的问题,是根本踩不上点。身段倒不是事,胖子也照样轻快的转起来。看来老木头也不全能,再不学,眼袋就挂到嘴边,脑门上就有车道沟了。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3-24 09:25:02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3-24 09:27 编辑





征稿函


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外国语学校1964入学的同学们,

外语附校“小四”、或者”五连”、或者“老五连”的同学们,

亲爱的同学们,


2014年9月,是我们入校50周年。

我们心里淡淡地泛起不安和紧张。

又是多少年过去了。

时间过得这样快,桥下的流水呢,哗哗地又流过去了多少,头上的白发呀,悄悄地又添了几多根,门前的那棵大槐树啊,转眼之间,怎么变得这么高了啊?要使劲儿扬起脖子看它那顶上的紫色的花儿了。

我们几乎不愿意有这样的日子。

本年级这160多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纪念的呢?

我们普普通通。上学,有了一份职业,成家,换职业,换了好几次职业,或者几十年来一直不换职业,养孩子,或者不养孩子,离婚,离一次,离两次,或者不离婚,或者准备第三次离婚,或者压根儿不曾结婚……我们和普通人一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有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是五十年以来,虽然世事巨变,我们相互之间一直不间断地保持着联系。我们不顾各种滚滚雾霾,在一个共同的空间里,始终坚定地保持和维护着友善、真诚、纯洁,我们竟是那般顽强地长期与文明、文化、正义和理想站在了一起。

有这样的不一样,无论如何足以让我们珍视了。

人类不珍视这一类纯朴的感情关系,还有什么更值得珍视的呢?

我们这个年级,是外语附校一个特别灿烂的年级。我们仍然最有热情,我们仍然有着不屈不挠的乐观,我们仍然十分努力着,让生活的每一天不辜负我们自己。

为纪念入学50周年,我们诚恳邀请所有的同学提笔,记录你们愿意记录的关于你们的任何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的生活,部分地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要把你们的文章好好编纂成一本好看的书,一同分享。


具体时间:2014年6月30日前截稿


入学50年活动筹备小组:党政、宋协民、方卫平、刘惠杰(本函执笔)


《纪念文集》编委:党政、宋协民、方卫平、刘惠杰、(英语班一名同学待定)、张德喜、王晓明、杨建西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3-28 18:19:59

惠杰:我点击认证你的微信联系要求,可总是告知“失败”。请告你的微信号。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4-3 10:21:20


小芒和我老是有着急的事儿啊。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5-1 06:27:17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5-1 06:40 编辑


先是微博,这两年是微信,时代在进步。
我们或者主动,或者被动,都享受着这信息流通的好。
本年级的微信群几天内,人数就跃升到了老高。人生的遗憾多是亲了一会子,就一辈子不再相见,这遗憾好像以后不会再有了。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5-1 06:39:43


英语班的代表王仲寅为文集编委。
仲寅在学校的时候,出黑板报,和我搭档。
晚上别人各自现在,我和她,还有刘浙张、郭静宏、程元,还有谁,到楼上出黑板报。
十五岁,不会写,更不会画,硬上。
我开始近视了,光线也不好,写一会儿,就迷迷瞪瞪的。
仲寅那时候挺丰满,走路扭着。
有一点点嚣张。
如今她太瘦了。
她和大家反着,那时候吃不好,长得很结实,如今她是吃高干食堂的,肯定吃得很好,反而吃不出应有的效果了。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3 11:52:42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6-3 11:53 编辑



“六一”,必唱《让我们荡起双桨》。
孩子们不明白。一群老梆子,弄什么嫩?
我们一直唱,现在就不能唱了?
没有昨天,也就没有今天。老是闹不明白,就是不知道昨天。
刘炽,那些年经常见到,一干巴老头儿,有时候骑车出来买菜。
他生产了那么多的好歌。
《让我们荡起双桨》,1955年创作。
现在想来,有这样的歌儿陪伴我们,挺好。
反过来想,如果没有这样的歌儿,我们的生活真的要少了很多色彩。



作者: 穆小芒    时间: 2014-6-8 19:28:54

惠杰说到了《让我们荡起双桨》这首我们那个年代的歌。每年唱,还是唱不够。大概是因为我们真的在北海荡过。3毛6,划一个小时,押金2元。再后来,荡的就远了,荡过了太平洋、大西洋。但在那里,我们还是唱《让我们荡起双桨》。
这首歌的词作者是乔羽先生,在院里,大家都叫他乔老爷。因为酷像六十年代《乔老爷上轿》中的主人公而得此雅号。竟连总理都称其为“乔老爷”,更是得意洋洋。山东银,一张嘴就是“铛滴个铛”的,所以这首歌也一“荡”就荡了这么多年。
乔老爷的歌词大多平淡,非常的口语化,无雕琢痕迹,却又朗朗上口。只有经的起时间考验的,才是真正的艺术。
祝乔老爷长寿。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0 17:31:17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6-10 17:31 编辑

以这个价格荡起双桨,我知道。押金两块肯定不错,实收三毛六么?不是三毛么?哥儿几个凑几根冰棍儿钱,就能在挺好的气氛里和空气里实实在在地潇洒一会儿,舒服。
舒服啊。
我们这个年岁,比以前更喜欢唱歌了。据说,现而今,北京有规模,就是好多人一起定期活动的合唱团,有八百多个。
吓一跳啊。
合唱团平均百人,八百乘百,那是八万人呐。一个工体,满满当当。
可是北京专业的音乐厅只有几个。
当年外附的教学条件比较好。
这个比较好有些份量,在北京找一个别的什么学校,教学条件明显优于外附的,没有。
可是呢,我们也没有认真学习过音乐。
拿一五线谱放跟前,外附人能明白的也没几个。
这一阵子拿起了一支单簧管,知道不明白五线谱,和音乐总是别扭着。
音乐挺好。
我们生活中好多激动,是音乐造成的。
食色皆有激动,那都有成本。一次烤肉季,幸福得要哭,那也是劳动换来的。
音乐激动没什么成本。
也不难。
绝对不是我们想像的那么难。
遥想杜工部当年,要是他能留下一首歌儿,比如说唱春韭,那感觉就丰富多了。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1 14:08:41




纪念外语学院附校入校50周年


杨壮(原英四班)

自1971年底从北外附校初中毕业,我们15名来自英俄西法班的同学被分配到中国国际旅行社北京分社。1973-74年我和其中7名同学包括后来被判死刑的冯大兴到北京大学进修。1978-81年拿到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硕士学位。当时在新闻所还认识了薄熙来。1982-84年到美国普利斯顿大学WWS攻读公共管理硕士学位。1986年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社会学硕士和管理学博士学位。 1991年到位于纽约市的福坦莫商学院任教,从事管理学教学和研究工作。1994-95年请假回国工作两年,给中国国有企业进行管理咨询工作。2000年在福坦莫大学商学院获得终生教授职称。从2000年至今,我一直在北京大学校园内的朗润园从事商学院的教学和管理工作。在此纪念入学北外附校50周年之际,我谨就过去15年的中国商学院办学的体验和感悟粗略整理成文,奉献给同学分享。

我与BiMBA-----十五年回顾

BiMBA的起始

BiMBA(Beijing International MBA Programat Peking University)是中国第一个中外合作办学的商学院项目。成立于1998年6月25日。至今北大朗润园已与BiMBA结缘十五年有余,回想起她诞生前后的波折起伏,依旧感慨不已,感动良久。

90年代中期美国26所学校的商学院形成了一个国际教育联盟,旨在拓展国际合作,尤其希望开垦极具潜力的中国教育市场。96年他们开始在中国寻找可能的合作院校,此时我正在联盟26所大学之一的纽约福坦莫大学商学院任教,没有参与寻找工作。经过一年努力,时任教育联盟领军人物的安东教授(Ron Anton)在中国找到了两所潜在的合作大学,通过朋友征求我对这两所大学的意见。我只给了一个建议:在中国办学,一定争取与北大合作。这种信念既来源于我的北大生涯与燕京情结,也来自于我对中国最高学府人文理念的笃信:一所优秀的商学院首先要有灵魂。国际商学院发展要有具有人文历史底蕴的大学作为依托。

好事并未多磨,二十六校联盟最终在易纲教授的介绍下与北大各院系沟通,虽然不是一帆风顺,但是与北大朗润园的中国经济研究中心(CCER)一拍即合,在很短时间内得到北大校方的批准,于1997年签订了双方合作办学协议,在林毅夫、周其仁、海闻老师的支持下,易纲和胡大源参加谈判细节。CCER教授都曾在美国留学获得博士学位,深谙美国大学教育理念与教育质量,也意识到引入美国商学教育对于崛起中的中国经济有重要意义。1998年6月25日在克林顿访问北大之际,北大国际BiMBA正式成立,开始了中外合作办学第一个历史篇章。安东教授任BiMBA美方院长,福坦莫大学商学院成为BiMBA学位颁发学院。

BiMBA初始,只招聘两个班级,全职MBA(Full-Time)和在职MBA(Part-Time),各40人左右。教员基本上来自美国26个院校。与体制内商学院不同,BiMBA采用美国商学院GMAT入学标准化考试和英文面试结合的方式筛选学员,美国教授和中国教授一起面试申请者。教学上学习模仿美国经典商学院的课程设置,制定必修、选修课程,使用哈佛管理案例,讲授西方战略思维、管理精髓、财会原则、金融体系、营销理念,并在此基础上,根据中国国情不断进行创新。今天,早年毕业生的学员已在各行各业中独当一面,有的是公司高管,有的从事领导力咨询工作,有的开始创业,很多人成为中国企业海外拓展的先驱,国际化精英。

1998年BiMBA成立后,我作为福坦莫大学委派的管理学教授,来到朗润园承担BiMBA 教学和协调任务,一段时间里不得不过空中飞人生活,辗转在北大朗润园--首都机场—纽约校园的三点一线上。2001年8月,我被同时任命为福坦莫商学院副院长和BiMBA美方院长,接替美方创始院长的工作。一个月后,911事件发生,那天早上我乘美联航飞机返回北京教书。飞机在美国中部迫降,在一个空军基地停留五天。历史是惊人的巧合。911那天创始院长安东教授从中国返回美国。途中,他的飞机在美国境内也被迫降。从那时起到2008年6月,我以美方院长和管理学教授的身份全职参与到BiMBA的办学、管理、行政工作之中。

在BIMBA担任美方院长十年期间,中心的胡大源老师是我接触最多、共事最长的教授。2001年在我被任命为美方院长之后,胡老师被任命为中方院长。在与胡老师的配合工作中,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看到了他的很多过人之处。胡老师对BiMBA十分投入,工作态度认真,处事考虑比较周全,对政治敏感,服务意识很强。我和他性格迥异:他对细节高度关注,我待人处事相对粗犷;他十分关注项目的创新和落实,我偏重于把握BIMBA发展方向;他对中国历史和军事极感兴趣,我则偏好国际发展和跨国文化。2003年,胡老师开拓了山东孙子兵法商战课程和四渡赤水危机下的决策体验课程,我则于2004年建立了与美国西点军校的合作关系,开始带领EMBA学员到西点军校参观并体验西点领导力体验课,同时有计划有选择从事国际领导力的游学项目。这些体验实践课程迄今为止受到学员校友的热烈欢迎。在林毅夫老师、周其仁老师大力支持和员工的积极配合下,《福布斯》、《财富》、《商务周刊》杂志在2005、06、07连续三年给BiMBA以最高荣誉,在国内商学院排名中BiMBA名列前茅。

2008年6月与福坦莫大学合作结束,来自欧洲鲁汶大学的弗拉瑞克商学院成为BiMBA新的合作方。那一年我卸任了美方院长一职。经济中心也改名为国家发展研究院。林毅夫教授被任命为世界银行高级副总裁。周其仁老师担任国发院院长。面对这些变化以及商学院越来越激烈的竞争和挑战,林毅夫老师和周其仁老师和我谈话,希望我能够正式加入北大,和国发院一起发展壮大我们的商学管理项目。林老师向我讲述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景,断定未来中国经济发展速度将给管理学发展带来巨大机会,在国内工作大有可为。周老师和我推心置腹,让我从多种角度全面考虑未来的职业定位。希望我能继续和胡老师一起,各自发挥优势,抓好BiMBA的管理工作。两位领导的话语感动了我。在略作考虑之后,我决定全职加入北大。2009年六月,我正式成为北大国发展院的教授,同时担任BiMBA的联席院长。在以后的两年中,周老师经常鼓励我做好BiMBA的“政委”职责。每每在朗润园见到周老师时,他总是关心地问我:怎么样政委?和胡司令沟通如何?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1 14:09:15



建立有思想、有灵魂、有创新的商学院

BiMBA从建立初期高度重视办学理念,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提出符合时代特征的核心理念。北大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及燕京大学“因真理,的自由,以服务”的精神成为BiMBA价值观最厚重的底蕴。在创办伊始,BiMBA制定了16字办学方针:北大传统,中国特色,国际接轨,世界一流。强调的是中西合璧,与之对应的早期课程设置战略是“拿来主义,照猫画虎”,即根据美国商学院课程体系设置必修与选修。CCER的研究特色也为BiMBA发展成为“小而精”“重质量”而不是“大而全”“重规模”的办学理念奠定了基础。

99年创始初期我们就提出了Vision, Mission, Passion的办学口号,胡大源老师将其翻译为:学识,胆识,远见卓识。2004年5月,在参观西点军校过后,我叹服于西点对于品格素质的高度要求,在西点Be,Know,Do信条的基础上,概括出三C理念,即Competence(能力),Character(品格),Commitment(承诺)。与Vision,Mission,Passion互相补充,这样我们完善了BiMBA的核心价值观:学时,胆识,远见卓识;能力,品格,知行合一。当时正值中国企业快速发展,“野蛮生长”的时期,企业不设底线的逐利行为以及企业家对于价值观的忽略造成了诸多社会乱象。商学院作为企业家修身之所,需要承担起重塑商业伦理道德的职责,而根据西点军校的道德法则:西点士官生不撒谎,不欺骗,不偷窃,也不允许别人这样做。BiMBA提出了自己的道德法则:北大BiMBA学员不撒谎,不欺骗,不剽窃,也不允许其他人这样做。法则意味着BiMBA对学术的严谨要求和对道德底线的坚决捍卫,以及对于论文抄袭剽窃行为的零容忍。

15年来中国商学院发展迅猛,但是问题很多。商学院的战略定位至关重要。我认为商学院不是富人俱乐部,更不是学校的摇钱树。它不仅仅在“术”层面帮助企业家使其利益最大化,更需要是在“道”层面承担起塑造中国商业文明的使命。最近在国发院成立二十周年,BiMBA成立十五周年之际,我们又提出了新时期BiMBA的办学理念,北大精神,社会情怀,国家发展,全球视野。北大精神,是BiMBA从北大汲取的德先生与赛先生: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社会情怀,是BiMBA对于学员社会责任感的强调与要求:敬天爱人,慈善公益;国家发展,是BiMBA基因里经世济民的朗润风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全球视野,是BiMBA全面参与国际合作与创新重要特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思想和行动上与国际接轨。

BiMBA的未来光明灿烂,BiMBA的前途任重道远。

今天的世界多元、复杂、充满不确定。中国商学院的竞争环境也越来越为激烈。与此同时,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从GDP中心主义演变为对于社会、制度、文化、心灵的全面关怀。企业家不仅仅要适应和应对自身所处的环境与挑战,更需要以其独特身份建言社会发展,推动社会进步。企业需要回归它作为社会组织的本质,对于社会生态文明的形成与生长起到正向作用。正如中国著名的教育学家陶行知所言,“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商学院教育必须坚持知行合一的原则,培养有思想深度、有文化品位、负社会责任的企业领军人物。

感谢附校的老师和同学

通过回忆分享BIMBA15年来历程,坚持北大精神,社会情怀,国家高度,全球视野的核心办学理念,作为北外附校曾经的毕业生,我特别感谢母校在我们还是童年的时代给我们的滋育和培养。外语附校所提倡的朴素诚实的道德理念、中西合璧的文化氛围、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教学模式帮助我们逐步形成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和人格特质,也为在创办MBA打下坚实的理念基础。此短文目的是感谢附校老师和老同学们多年的友谊、支持、互助、鼓励,共同纪念我们入学50周年。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1 14:19:37


这几年,我也常去北大。北大有一个挺牛的学院,叫什么来着,外国名,北大让一个有外国名的学校在自己的院子里,很不一般。
院长是杨壮。
这个挺提气。
北大这几年了不得,地方上有孩子考上北大,地方官加薪。
而院长,是杨壮。
而且是那种学者型的。
后来见过杨壮的照片,金丝框眼镜,一口特别流利的英美混搭英语,绝对学者。
在外附的时候,杨壮是喊操的。
杨壮还把班里一个漂亮姑娘变成了自己的老婆。
杨壮,是外附的荣誉。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2 20:49:20




让我永远铭记的一件事

西四

沈平

从1964年我们一帮二年级的小学生从各个学校来到外语附小到现在转瞬已过了近50年。在这期间发生了多少物是人非的变化,但我们从小学开始的同学之间的友谊却随着岁月的增长越来越深厚。有件事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我仍记在心头。它是我们同学友谊的象征。


       记得那是在2000年,我还在国外的使馆工作。头忽然开始经常的剧痛,随后身体的各种不适接踵而至。尽管去医院看了很多次,但外国医生仍无法确定病因。使馆领导经请示国内后同意我回国看病。到达北京的当天,我在回家的路上晕倒了。很快病因就确诊了,并及时做了手术及后续的治疗。这些只有家人和双方的单位知道。但我们西语班的同学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大家在一起商议如何表示同学们对我的关心和慰问。考虑到我刚手术完不久,需要修养恢复。另外,还很细心地想到因手术和后期的治疗,我的头发都掉光了,担心我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当时的样子。所以就一起捐了一千元,并让方卫平同学代表大家买了花篮,一并送到我住的大院门口,让我的家人取回。这种细致入微的关心和体贴真的让我非常的感动。心中涌动着一股同学间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暖流,并激励我战胜病魔。


       后来,我们班的刘少平同学也患了重病。住院期间,大家又主动捐款并多次到医院去看望他,慰问他,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同时,班里的同学们还一致集资了一笔钱,以便今后能在必要的时候及时给予需要的同学物质和精神上的关心和帮助。


        我真心希望,在当今金钱至上的时代我们同学之间经历了50年考验的纯真友谊能天长地久!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2 20:58:32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6-12 20:59 编辑


赞五连

俄五 张德喜        

       小学2年级暑假的最后一天,一种缘分让我们从茫茫人海中走进了外附,时光如剑,俯仰之间50年过去了,
      互相端详,岁月的痕迹一目了然,或白发苍苍,或眼帘低垂,六旬的人了本来就该这样,可我们记忆中的底片
      却时时洗印出一个个年少的面孔让你比对,然后失望,唏嘘。我怀疑李白一定是见到发小才写出那句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否则就轮不到他写了---咱们都有同感。人们抱怨光阴之快其实是在有意避讳生命之短。
       根据我们小学的知识---速度,时间,距离三者的关系来分析,时间只有长短可计,何来快慢之分?还是曹操客观
        ----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人家是啥说啥。他那年50多岁吧。还没我们大呢。
      人们年轻时常以来日方长宽慰自己,上年纪的人一般不以来日无多给自己添堵。这就是人们的小聪明吧。再者,
       如果光阴似箭,怎么会有度日如年这个词呢?现实中 能抱怨时光快或慢的人本身就是一种福分,就如同挑剔菜肴
       味道的人起码是吃饱了。一说大家就明白,扯远了。
        话说当年,五连同学朝气蓬勃,出类拔萃,勇冠三军。常言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其实不然,据我观察,好汉没有
      不提当年勇的。只是要找对听者,别太吹牛而已。仅回忆录就看过多少了。基本都是重提当年勇。
      什么叫勇?老苏说过: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五连人的勇亦不在此! 时运不济能忍,
      忍时不入流;抓住机会能上,实力显身手。这难道不算勇么?我们是和同代人比,无意惊天地,泣鬼神。“自吹自擂”
      实为客观反思,既无武松之炫耀,又无冯唐,李广之失落。过去的都过去了,没过去的正在过去。如今我们退出历
      史舞台,那是因为长江后浪推前浪,尽管一代未必就比一代强,无奈英雄已无用武之地,并非今日不勇。提提当年勇,
      何愧之有!况且你不提人家还提呢。 就拿我们清华帮说吧。
     当年在清华的初中毕业生有几百人,我们20几个被分配到各个到单位。我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过:你们外附的一看就能看
     出来。那年月还不流行层次,品味,也不讲优秀,修养,气质,而是用褒贬皆宜的字眼替代:劲儿。 就是劲儿不一样。
     南京路上“好八连,天下赞”,脱下军装你认得出来么?老五连呢?凭劲儿。谁那啥?抛开年代特征不讲,清华大学教
      职工上万,人才济济,没两下子别想“出头露面”。男篮里有李峰,乒乓队里有王东宁,廖静,杨卫国进了化工系教材
      编写组,修建队里有个人叫“涂头儿”,佟中在全校大会上宣讲理论学习收获,惊动了清华理论权威。等等。这仅仅
     是我知道的。图书馆还想调我和赵博雅去呢,食堂没放人(别笑!那也不简单呢) 如果仅此而已也没啥可炫耀的,一
     次高考让清华园里的人们认识了外附毕业生的厉害,我们自己本来也没有意识到,上大学后偶然遇到一个原清华大学篮
    球队的(陈达,127中学的,方卫平认识)朋友,不无感慨地说:你们外附的基本都上大学了!这个信息一定不是他个人
    统计的。可以想见外附一群人曾经在清华园里引起的震动。听着老自豪了。也让我回想起离校前见到人们羡慕(俄语里这个
    词还有嫉妒的意思,这里用俄语反而准确)的表情。其实有很多人是想看我们热闹的,让这些人失望了。比方说,当我
    从工字厅里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正好碰上我们的食堂领导,没有祝贺,也没有他最擅长的假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回到
    食堂立刻甩掉脖子上系了七年的围裙,没等下班,扬长而去。
      外附人的“集体大逃亡”也佐证了当时很流行的一句话---清华大学里藏龙卧虎。(因为证据不足,就不吹牛了)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2 21:00:52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6-12 21:02 编辑

我们在清华园里做工七年,我和赵博雅是第一员工食堂的炊事员。每天开饭时都能看见涂为林穿着工作服,腰间系着

  电工的皮兜,钳子,螺丝刀,电工刀一应俱全,排队打饭,饭盆应该还是附中时用的那个,表情举止一如上学时那样沉稳,

  冷静。只是多了些成熟。郄子维,穿着白大褂,走起来显得急匆匆,瘦小的个子在校医院里要穿着做透视用的大皮围裙。

  估计是饿了。尖尖的鼻子还是那么有个性。赵博雅早就把大盆大盆炒好的菜借助他那细腰边的胯骨搬上前台。那可是很有

  挑战性的动作,也真够难为他了。开完饭,能看见从二员工食堂下班回来的佟中。一脸稚气 总是比同行的几人快半步,

  可能是累了,想快些放平在床上。后面是王燕风,眼神里含着忧郁。迈着宿命的步伐,像在告诉大家啥叫生不逢时。

  外附人就是这样在清华园里蛰伏了七年,眼巴巴看着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管大学,用毛泽东思想改造大学。一开全校

  大会,还经常坐在阶梯教室,二教里面,看着讲台,心里好不是滋味。要是写出来一定被认为是抄袭高玉宝的故事,

  要是说出来  就思想问题严重了:不安心革命工作。想上学,错了么?可那年代不讲理。小常宝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八年,

  我们比她少一年,可是一点盼头也没有,还不如她呢。谁料想,铁树开花枯枝发芽竟在1978!


    一天下午我去膳食科交账时碰见李峰,他告诉了高考的全部信息,甚至包括俄语考到哪本高中教材。外附人外语还算有

    点底子,其他科目基本没学过。说起来人还以为你在说相声:历史知识——历史是人民创造的。地理知识--几个国家,

    首都。文言文---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我掐指一算离高考还有整整两个半月。到李峰那取取经,看看怎么复习,其实

    我们不能说复习,明明是扫盲。一看他宿舍的墙上贴满了卡片,地图,一片狼藉。看着想笑,可再笑就是缺心眼儿了。

    转身便走,去找中学课本,借资料。与时间赛跑开始了。

      熬夜,一杯浓茶,上班,二眼血丝。看样子是豁出去了。有空还得几个人凑在一起呢,这不,紫竹院湖心上孤零零漂着

   一只船,那是张洪海王经纶当年的福利或者特权(也算不正之风吧),我们在船上一块复习了一上午。小船儿漂来漂去,

    信马由缰,王经纶忽然见景生情,诗兴大发,抑扬顿挫:

                形似同舟共济,心思破斧沉舟。

      张洪海: 男儿有志撼山河,不试岂能放手?

      王经纶: 古人秉烛夜游,我等夜如白昼。

      张洪海: 挑战悬梁锥刺骨,上榜孙山前头!
   
        我说:废寝不能忘食,饿了嘿。

     晚上,紫竹院理发馆里灯光明亮,俄语班几个同学聚在一起相互切磋,刘小中下班后骑车赶来指导答疑,模拟口试。

  那场面很是温暖,已经超出了团结的范畴。不知谁唱了一句:穷不帮穷谁照应?。。。听腻了的样板戏突然觉得很亲切,

  调侃中隐隐着悲情,不是同代人不理解,不是外附人理解不透,真应了那句“不是情人不泪流”。本来么,正是读书

  大好年华被推出校门,眼见青春荒废殆尽,一线希望令你措手不及,狼狈不堪。或许老天爷有意这么安排, 苦其心志,

  劳其筋骨,让我们五连同学日后有一段聊起来便眉飞色舞的经历,让外附人有了(至少在清华园里)传奇色彩?

     这里只是用高考来证明我们外附人的勇气,能力。其实没选择上大学的也是事业有成或行业精英。人生没有假设,对此

  段京华很是耿耿于怀。她说那时经常挤兑78级同班同学:“我们班(俄4)同学随便来一个都比你们强!”可见上不上

   大学我们都是好样的。如果没有十年动乱。。。。

    缺少自知之明的人往往自以为是,我们却因为缺少自知之明而从不自满。五连就是这样一个不可复制群体:勤奋,乐观,

    正派,豁达。

    我们离开附中已经40多年,但是七年的附中生活给我们打上深深的烙印,似乎永远定格在特殊的位置,像一片湛蓝的天空,
   
   一只美妙的乐曲,令人怀念,回味无穷。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淡化反而使它变得越发清晰,恍若昨日。点击微信右上角,

   你会惊异地发现,五连人又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只等王增阳喊一声齐步-----走,唰 唰 唰。。。。
  
     据说人老了记忆是有选择的。颤颤巍巍,语无伦次地唠叨什么外附,和平门,五连的一定是若干年后的我们。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6-12 21:27:35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6-12 21:28 编辑




征稿函

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外国语学校1964入学的同学们,
外语附校“小四”、或者”五连”、或者“老五连”的同学们,
亲爱的同学们,

2014年9月,是我们入校50周年。
我们心里淡淡地泛起不安和紧张。
又是多少年过去了。
时间过得这样快,桥下的流水呢,哗哗地又流过去了多少,头上的白发呀,悄悄地又添了几多根,门前的那棵大槐树啊,转眼之间,怎么变得这么高啊、要使劲儿扬起脖子看它那顶上的紫色的花儿了?
我们几乎不愿意有这样的日子。
本年级这160多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纪念的呢?
我们普普通通,上学,有了一份职业,成家,换职业,换了好几次职业,或者几十年来一直不换职业,养孩子,或者不养孩子,离婚,离一次,离两次,或者不离婚,或者准备第三次离婚,或者压根儿不曾结婚…… 我们和普通人一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有不一样。
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是五十年以来,虽然世事巨变,我们相互之间一直不间断地保持着联系。我们不顾各种滚滚雾霾,在一个共同的空间里,始终坚定地保持和维护着友善、真诚、纯洁,我们竟是那般顽强地长期与文明、文化、正义和理想站在了一起。
有这样的不一样,无论如何足以让我们珍视了。
人类不珍视这一类纯朴的感情关系,还有什么更值得珍视的呢?
我们这个年级,是外语附校一个特别灿烂的年级。我们仍然最有热情,我们仍然有着不屈不挠的乐观,我们仍然十分努力着,让生活的每一天不辜负我们自己。
为纪念入学50周年,我们诚恳邀请所有的同学提笔,记录你们愿意记录的关于你们的任何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你的生活,部分地就是我们的生活。我们要把你们的文章好好编纂成一本好看的书,一同分享。
具体时间:2014年6月30日前截稿
入学50年活动筹备小组:党政、宋协民、方卫平、刘惠杰(本函执笔)
《纪念文集》编委:党政、宋协民、方卫平、刘惠杰、王仲寅、张德喜、王晓明、杨建西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7-19 20:17:38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7-19 20:18 编辑



牧师谈“盲人摸象”
夏白凌

自题
白为七彩----有识
凌云观世----无志

在海外,大概都会碰到宗教信仰的问题。这是个敏感却又无法回避的问题同摩西。你要和当地人打交道,特别是融入社交生活和朋友圈子,这方面的坦诚交流是非常重要的。
一九八九年夏,我结束了在圣玛丽大学第一阶段学习后,由加拿大东岸的哈利法克斯飞到了西岸的温哥华,开始了在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UBC)的学习。项目为我在温哥华安排了一个Host Family,这是一个摩西(Moses)牧师的家。
这里要说明的是,基督教新教的牧师是可以成家育子的;天主教、正教的神父和修士则必须苦修,包括修女,不可有色欲和性。
从摩西牧师把我从机场接回家起,便开始了我和这个极其虔诚的基督教家庭的一段共同生活。摩西牧师当年五十岁左右,牧师夫人则年轻很多;他们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知书达理”,聪明可爱。我每天看着他们全家祷告,晚餐后也经常和他们聚在一起聊天。孩子们还经常拉我去听他们弹钢琴。几个孩子都弹得很好,有时可以说是用“心”在弹,很美。当时老大已考过了钢琴八级,最小的也已达到六级。孩子们的目标,就是学好各种能吃苦和帮助人的本事,以后去非洲和亚洲贫困地区传教。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孩子们真诚的眼神,他们和我平时接触到的加拿大孩子不太一样。
摩西牧师拥有神学硕士学位,知识渊博。摩西夫人告诉我,摩西除了布道和管理教会事务外,仍在参与UBC神学院的研究,还想拿神学博士学位。摩西牧师家的房子很大,有八间卧室。后花园除了花坛还有几十棵果树,有樱桃、李子、梨和杏树等。除此之外,一座有三百多个座位和很大院子的教堂也是他名下的财产。摩西牧师告诉我,教堂是他去德国圣公教会“募”来的,反正一切都属于上帝。
我参加过他教堂的多次活动,尝试去了解他教会里会众们(会众不一定是基督徒)的生活和思想信仰。作为一个到加拿大不久的人,我主要是想知道如何融入这个地方。那是一个以前我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我尽可能去了解和理解他们,同时也使自己努力积累更多的知识和经历。交往时间长了,大家的话题也渐渐涉及到日常生活越来越多的方面,包括他们的信仰和宗教生活。其中也有一些“基督徒”,我并不认为他们已有了“信”。不过也没有人向我提出有关“信”的问题。直到有一天晚饭后,和摩西牧师坐在壁炉旁一起喝茶,我正盯着变化跳跃的火苗出神,摩西突然很严肃地问我:“白凌,你的信仰是什么?”
听到摩西问话的瞬间,我脑子里不知有多少东西在翻滚。
其实我自己思考这些问题也有很长时间了。我的经历不算少。在国内学习和工作时,我就对哲学和自然科学史极感兴趣,痴迷“量子对”现象,同时发现这些“科学”都和神学方术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例如:现代物理学是由天体物理学发展而来,而它的祖先却是“占星术”;现代化学则是由追求长生不老的“炼丹术”发展而来;现代医学也是由教堂里进化出来的。西方直到现在最负盛名的医院仍是教会医院。其实医院里护士们戴的那个“馄饨帽”就是修女帽传下来的。试想一下,古人当时如果将“占星术”和“炼丹术”贴上“迷信”的标签封禁掉,那还会有今天的现代科学吗?其实真理和科学都是相对的,界定标准也会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而改变。我的认知里,从未把“宗教神学”与“迷信”等同,也不会认为神学是与科学对立的。就像英语中Theory和Theology的关系一样,它们来自同一词源。我们现在认为是科学和正确的东西,如果若干年后被我们的后代批判否定,甚至嘲笑,那也毫不奇怪。我从不会把一些事物还未搞明白就摒弃。至少我明白一个道理:当你一开始就将某些事物拒之门外时,最后往往会发现,被关在门外的是你自己。我对人类信仰特别是宗教信仰在哲学上的理解,其本质就是人对有限(包括生命)的无奈和恐惧,以及对无限的想往和追求。
面对摩西的问题,当时在我心中翻滚的思绪中最先跳出来的几个字竟是:“盲人摸象”。我厘清了自己的思路,开始坦诚地回答摩西的问题。我对摩西说,我先给你讲个“盲人摸象”的故事吧。
几个盲人去摸象。一个盲人摸了摸象的身子,就说:“我知道了,象原来是一堵墙。”另一个盲人摸着象的牙,说:“象跟又圆又光滑的棍子一样。”第三个盲人摸着象的腿,就反驳他们,说:“你们俩说的都不对,象跟柱子差不多。”第四个盲人摸到了象的尾巴,就大叫起来,“你们都错了!象跟粗绳子一模一样。”四个盲人你争我辩,都认为自己说得对,每个人手中也确实都握有真实的凭据。几个盲人谁也不服谁,最后差点打了起来。
我了解到,现在世界主要宗教分为四大块: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印度教。稍小一些的宗教就太多了,有考证的大概两千多个。每个宗教下又分有很多支派,各自都认为自己代表上帝(真主、佛祖)的真谛,别人均为异类。后代们甚至将这些分歧越来越细化,搞得越来越不可调和,并为此打打杀杀几千年。当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认定耶路撒冷是自己的发源圣地时,是否应多想想他们可能有共同的“根”?为什么《圣经》(包括《新约》《旧约》)和《古兰经》里的内容有那么多相同和近似的地方?大家都在强调“分”,却很少谈及“合”。这岂不是“盲人摸象”吗?我和摩西还继续探讨了很多。比如,我一直想搞清楚为什么基督教地区是用刀叉吃饭,佛教(包括儒教)地区用筷子,而伊斯兰教和印度教地区直接用手抓饭吃。这种进食方式的不同是否和宗教文化的发展有关系?玛雅文明是怎么消亡的?等等。不少话题因为我的语言水平有限,无法完全表达清楚,实在是意犹未尽。但我发现我和摩西的交流并不需要什么高水平的语言能力,他完全可以理解。
最后,摩西又是突然打住话题再次严肃地问我:“白凌,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追求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呢?”
我站起来身来,同样严肃地答道:“我认为我已回答了你的问题。我相信那几个摸象的盲人都握住了真实现象和正确的理念。但我不会仅仅为抱住一条象腿或揪住象的尾巴而满足。我要追求的信仰是象的内外全部和本质!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象的本质和大部分可能仍被遮住的全相,但是我会毕生探索追求。”
摩西最初对我的回答颇为诧异,接着脸色越来越红,非常激动,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对我说:“谢谢你!Brother!我希望你能到我们神学院去做讲座”。
我后来当然没有去。我也没资格去做“讲座”。但我受邀参加过摩西他们神学院的讨论班。置身于这些专业神职学者中的感受是非常特殊的。思想和智慧的意识流,使我获益良多。这些“上帝的使者”都真诚地称我为“兄弟”。我与摩西以后交谈的就更多了。关于宗教与神学的很多知识概念,我本来比较模糊,在他的帮助下也基本理清楚了;一些非宗教问题我也经常向他请教。我们一直保持联系。我至今仍感谢与摩西牧师一家在一起生活的那段经历。
我后来同穆斯林朋友们打交道也是坦诚的。他们也同样称我为“兄弟”。现在我的加拿大、美国同事和朋友,不管来自哪个宗教或族群,不管社会地位如何,也喜欢称我为“兄弟”。
我自觉与这些兄弟朋友的认知还是有所不同。我在认知过程中一直明白的是:没有精神的生命是没有价值的;学无止境,追求无限。仅此而已。
2014年6月于多伦多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7-20 22:54:19





一个外附人在糖尿病新药研发历程中的心得

梁音
医学博士,理学博士
现在美国Johnson & Johnson 从事糖尿病新药研发


我们英四班的童鞋们今年迎来了入学五十周年的庆典。
在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群里,五十年庆的例子见到的不多,这也是我们外附人在平常人中的一点不寻常吧。其实,要说我们外附人不寻常的特点,我想应该提到外附为我们培养出的求知欲望和敬业精神。这两个特点对我们外附人五十年的学习和工作经历有着结结实实的烙印。
我离开外附后,先是在天津二五四医院作护士,然后去第四军医大学读书,拿理学博士,再到西德念医学博士,接下来就奔美国去做博士后,其动力就是自己对医学特别是糖尿病学的求知欲望。
做完了学生,我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糖尿病中心做了八年有关糖尿病基础理论的研究,算是打打基础。再然后便一头扎进制药公司,去做糖尿病新药研发了。这一扎,就是十八年,可以算是十分的敬业了吧。值得我骄傲的是,美国强生公司(Johnson & Johnson)去年推出一个治疗糖尿病的新药,INVOKANA,上市不到一年,治疗效果相当的好。而这一新药的动物实验药理学的全部数据,都是出自我带领的研发团队。回想这几十年来的在糖尿病领域里的科研经历,总能感到外附教育对我的影响。
糖尿病已成为一个“世界性的流行病”,在中国也不例外。现在中国人糖尿病的发病率已居世界之首,真是“后来者居上”啊。聊起糖尿病,不少童鞋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这应归功于近年来糖尿病的普及教育。糖尿病的研究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可至今也没能够找到治愈这一疾病的药物。这主要是由于糖尿病是一个由多种致病因素综合引发的征候群,并伴有众多器官功能失调。糖尿病的主要治疗原则是降低血糖,以延缓由于高血糖而诱发的各类心血管,神经系统,肾脏,以及视网膜病变。在糖尿病的治疗过程中,医生和病人的作用各占50%。糖尿病人的自我教育和自我管理,是保证治疗效果的关键因素。每年的国际糖尿病学术会议中,总是有一定数量的有关糖尿病人自我教育和自我管理的学术专题分会。糖尿病治疗与其他疾病治疗的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不同点是“终生服药”,这就要求每一个治疗糖尿病的药物都必须具有极好的安全性,也就是说,副作用越小越好。我也经常阅读国内的有关糖尿病药物的宣传,其中很少提到药物的副作用和安全性,令人有些担心。或许是由于搞药研的关系,我每每吃药,总是首先阅读说明书中的药物副作用一栏,不搞清楚,不吞药片。
由于糖尿病是一个能量代谢的疾病,很多患者往往不再敢去追求“舌尖上的享受”。其实,糖尿病治疗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提高病人的生活质量,使糖尿病人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包括品尝各种美味佳肴。不少糖尿病的患者科学进食,并不断摸索饮食与血糖的升降关系,加之配以药物治疗,活得十分滋润。
我们这一批外附人,马上就要进入“花甲之年”了。保持身心的健康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头等大事。外附赋予我们的求知欲望的特性,很有助于我们去探索防治各种老年疾病的奥妙,在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里活得健健康康的。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8-20 07:56:05




沃土中国

秦小鸥


让同学们知道我,我也想了解同学们。
我的梦想:
为了中国的坏境,为了食品安全,为了沃土中国而努力践行!

我叫秦小鸥,原名秦卫星。一九六四年,我同姚建、陈平一起,从芳草地小学考入了外附,我和陈平分在西四班。在学校期间的表现:老师认为我算一个好同学,男同学眼里是小坏同学,女同学眼里是一个没有主见、围着某个叫“大头”的同学团团转的小屁虫。由于种种原因,我稀里糊涂地混过了小学的生活,尽管还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一九六九年十一月,我入伍当兵,在沈阳军区四十集团军一一八师战斗连队当一名战士,曾经同初二西的万小穗在一个连队,以后和高三俄的钟德鲁同在一个海军基地(还有徐庆来),一九九一年七月转业回北京。
我在部队度过了将近二十三年的时光,历任战士、先行班班长,先行排排长、师、集团军作训参谋、团参谋长等职。在部队服役期间,打过坑道,盖过房子,种过地,挖过煤,参加过抗震救灾、抗洪抢险救灾,组织过对越特种分队作战的适应性训练,组织过营以下分队、师、团和集团军战术战役的实兵实弹检验性对抗性演习。虽然没有离开部队,但是可谓工农兵学商全都经历过了。
此后,参与并经历了共和国大事记中“四五”、“六四”等重要事件,曾荣立个人三等功两次,获先进团司令部和集体三等功各一次,拿过军事技术竞赛的多项冠亚军。一九八九年,调入海军试验基地,参与了一九九〇年东北地区海军码头校阅阅兵式的组织工作。在部队的生活中,个人品质、意志、体质得到锤炼,一九八一年至一九八三年在石家庄高级陆军学校学习三年,军事参谋水平得到了显著提升。
转业到地方后,相继在中国信息信托投资公司的办公室和工会工作。在此期间,接触了金融、证券、投资、信贷、项目、房地产和国际贸易等业务,在商海里扑腾几年,被表扬过,也被审计过,也下过岗。经历了许多起起落落。
从一九九七年起至今,我和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一九七六年毕业的雷云飞学长从事藻类活性细胞肥的推广和应用工作。
雷云飞先生是活性细胞肥的发明人。
活性细胞肥里面主要含有两类细胞,一类叫固氮活性细胞,另一类叫光合营养细胞。这两类细胞是地球上古老的原核和真核微生物,已存在了近三十五亿年。固氮细胞的功能为高效固氮与分解,由无数个小孢子组成,每个孢子如同人的心脏一样,有节奏的涨缩,缩的时候将空气吸进来,涨的时候将氮气吐出去,供给植物根部吸收。光合营养细胞的功能是高能营养和光合。我们把我们的产品称之为“地福来”。
“地福来”获得了中国绿色食品发展中心授予的“绿色产品标志认证证书”和中国环境科学学会授予的“环境友好型技术与产品”证书,并获得了“有机肥生产设备”和“藻类混合生物肥”两项国家发明专利。
这不仅是全球唯一的藻类活性细胞肥,而且也势必将中国农业生产带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活性细胞有超强的吸附和降解作用,可以吸附土壤里的化肥、农药和重金属等残留物,再通过其分泌物化解,从而降低污染物残留,改善生态环境,有益于人民群众餐桌上的食品安全。另外,活性细胞肥进入土壤以后,会围绕农作物根部形成保护层,阻挡有害物质,从而降低果实中的化学残留物。再有,可以改善微生物的生存环境,使微生物增加,从而改变土壤的结构,达到酸性土壤中性化和有机物增加的效果。使用藻类活性细胞肥的土壤变得疏软、透气,土壤内微生物增多(比如本来没有蚯蚓的土壤里有了正常数量的蚯蚓)。此外,活性细胞肥本身就是一个有机氮源,它能为有机食品全生长期提供至少30%的有机氮肥。
我国将在今后一段时期面对严峻的治理水源和土壤污染的局面,国家为此拿出了几十个亿的资金。实际上,现在进行的工作大多都治表不治本。只有在水源地周围土地减少使用化肥,从而减少土壤中农残对地下水和河流造成的污染,降低水体富营养化程度,才能实现“治本”的效果。
我们的生产基地位于北京市昌平区,虽然仅有五名工作人员,但生产出来的产品却可供一千万亩土地使用。
我们的宗旨是:还土壤以生命;给作物以营养;保生态之平衡;为人类之健康。
我写这篇稿子的目的,就是想让同学们在失联的时段中知道我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现在在做些什么,今后想做什么和期盼什么。或许这也是大多数同学的愿望。
我想,我的梦或许就是:沃土中国!
我的期盼就是:有志愿、有能力、有人脉、有资源的同学们,为了国家生态环境、食品安全、人类健康而携手同行!

作者: 刘惠杰    时间: 2014-9-3 14:49:31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4-9-5 07:56 编辑


香山祭


刘惠杰


我第一次爬香山,十一岁。骑车一路西行,过了植物园以后,上坡开始十分吃力,知道香山不远了,也累了,小腿要抽筋,这时候要呐喊几声,给自己鼓励。路上没有人,偶尔一个从山上骑车下来的,也是紧握着车把,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路况,生怕冲下来的速度太猛,刹不住。

北京香山,远离市区喧闹,是那时一般北京人可以去的最远的一处景区。秋天去时,碧云寺里的风搅动松柏,舞蹈枝梢树冠,在几乎绝对无人的寂静中发出奇奇怪怪的吟唱。

二○一四年八月三十日,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外国语学校一九六四年入学小学部的同学和老师携家属并嘉宾九十余位,在香山饭店聚会,纪念入学五十周年。

这是我接触最多的一个同学群。五十年了,来来往往不断,看一下自己的日程,老是有和他们有交合。按说时间久了,什么就都淡了,即便是失去挚爱的爱人、失去至亲的亲人这样激烈的情绪也要渐渐地淡了,中国特色窝儿里斗的文化传统更是应该把这样一些不管怎么折腾也保持着自信、自视纯洁的人分崩离析。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百多同学一直联系着。此次到会的同学,组织聚会和到会的,嘴里在温情地慰问没有到会的同学,心里都在骂;没有到会的不管嘴上说了还是没说,都歉疚。面对这样美好、珍贵的同学之间或者人之间的友好情谊,人的反应都相当可爱。

我们年级人称“五连”,这个名字形成在一九七○年前后,这也许是我们最好的时候,英俊少年,二八的姑娘,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什么都要争最好,以后在学校留下了一个“老五连”的好名声。老师大都很喜欢我们,后来的学生都知道,外附历史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非常优秀的年级。原来不熟悉我们、非常挑剔的学长们后来也欣然同意,五连可以是外附的优秀代表。我们对有这样的待遇不感到奇怪,也许我们老是听到类似的赞扬,也许,我们就是当得起吧。

很难用中国流行的定义诠释这个人群。官儿,钱,势力,关系,黑社会,潜规则…… 我们都不怎么出色。可是,我们学历都很好,随便拉一个出来,就是一顶级名牌大学的博士,或者是这个学校的博士生导师。他(她)走过来,不和你侃学问,他(她)说他(她)一直在找当年和平门桥东南那家那样儿的老豆腐,那一次和你一起吃的那种,牛肉汁儿味儿浓啊,那韭菜花儿…… 他(她)作梦都想,馋死了。为聚会设了一个微信群,不知谁开了个头儿,写诗写了“愁”,和诗的蜂拥而上,把个“愁”字咬住不放,蔓延开来,接二连三,没完没了。

爬香山我是不行了。听医生话里的意思,爬山于健康没有特别的益处,一定要爬,多半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本来不好动,也就不爬了。外附人也有爬山的,我发现家属更能爬,胡文学的先生余中先走路嗖嗖的,说疾步如飞,夸张不了多少。方卫平要表现自己身体好,来了两天,爬了两次鬼见愁。

老同学交往,必有一个召集人。五连现在的核心召集人是方卫平。十多年来,他一直这么召集,不辞辛苦。他协同宋协民和党政几个人,老是想着找个由头,把年级的人弄在一起热闹。同学情谊贵重,能在熟悉的人群中鉴定自己,修养身心,同时携手亲密,分享美好的记忆和淳朴的感情,是值得特别珍视的人生部分,这应该是方卫平深层次的想法。

聚会的会场比较平淡和老套,杨壮博士讲话,凃为林博士讲话…… 季晓东讲话,宋岱讲话,后面这两位的名头儿可能更大一些,也没打问。《外附之歌》的钢琴曲不错,这么一提拔,有点儿殿堂的感觉。

我也讲了几句。为聚会专门出了一本书,名《吾时念》。此书成书,杨建西和余中先、胡文学夫妇出了大力气。前者设计出书印刷,后者审稿,极其用心,极其认真,一丝不苟,没有这三个人,没有这书。之前我参与为外附编了文集《天上的学校》和大型画册《世界有我们就更美丽》,比较而言,《吾时念》精美,质量好,编辑过程愉快,满意。

因为不公开发行,大家下笔轻松了些,我一字一句地读,知道了好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有很多亲切和感悟。这么一些人,坦白地把自己告诉你,是一种大流量毋庸解码的交流,我因为被信任而感动。

《吾时念》这个名字是杨建西起的,有了出书的想法的第二天就有了这个名字,没有争议。书的整体设计一开始就这样,也没有大的改动。杨建西与我们失联将近四十年,我们在文化层面上没有隔阂。   

除了设计书印书,杨建西还设计了一套茶具,作为聚会纪念品,他夜行千里,亲赴景德镇生产现场的窑上坐镇监制。一升容积的壶代表“一生”,印了学校的大门,也代表学校;四个杯子印了四个班学生的头像,取“一生(升)一辈子(杯子)”之意。他说,壶,还与“福”谐音,有另外意义上的吉利。我觉得牵强,发音不清楚的不是外附人,非得大舌头了,才能把两个音捏股在一起。杨建西和大家同学两年就失联,原本学法语,看来欧洲文化是全废了,弄了一身的国学。

壶和杯子特别可爱,质量也很好,已经用上了。麻烦的是,喝茶的每每拿起杯子就要举高了转着研究,就要问,这个显老的是谁呀?才十岁眼神就这么深刻?这小姑娘俏啊,长大了准好看,她是谁呀?五十年了,认自己都费劲,认不全了。

香山裹入了中国商品市场经济,白天人多如潮涌。这几年跟我问路的人多了,又有人上前问了:大哥,香山的红叶在哪儿啊?我哼哼哈哈。我想说这儿本来就没红叶,就算有,人比红叶多,不如在家里种一棵什么,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话说出来伤人,就没说。

上午报到入住,拥抱,自助午餐,说话,合影,仪式,听讲话,晚宴,祝酒,给老师鼓掌,唱歌…… 入夜很感疲倦。窗外的香山此时恢复了往昔的宁静,月色衬出的山林轮廓依然是多少年前的样子,入秋了,隐在夜色中的山频频地送来凉意。那一次,我从和平里家中骑自行车到香山,爬上鬼见愁,是鬼见愁上最小的孩子,然后骑车原路返回,晚上照常玩官兵捉贼,没有疲劳,只有自豪。

从二○○四年“大潮”大聚会迄此,过去了十年。大多数人的形象都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时间流逝,逝者如斯,从来令人伤感。不过,我们其实想得不多,我们在一般人都必须做的事情上,一向只会比一般人做得好很多。

我在晚宴前,呼吁学一样乐器。没几个人响应。我再呼吁一遍。

中国历史给我们造成了很多缺憾,最值得我们找回来的、我们还来得及找回来的,是音乐。马上拿起一样乐器,什么乐器都可以,别下滑到葫芦丝就成。玩乐器,感官享受,锻炼身体,方便交际,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们同学在一起,老忆旧、喝酒,单调了,也快喝不动了。如果我们合奏一曲什么,或者合奏一个晚上,或者在天安门广场快闪,或者约英国大提琴师和阿根廷排箫演奏家在埃菲尔铁塔下,或者十年后以演出的形式重聚香山,让音乐伴随我们的人生,那我们生活中可能发生的正能量怎么估计都不会过高啊。


二○一四年九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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