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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的诗 听众
 递来
 一大大堆条子,
 想要将我一军,
 问题里面带着刺:
 “马雅可夫斯基同志,
 请朗诵
 你的
 最好的诗。”
 哪首诗
 能给以
 这样的荣光?
 我双手撑着讲台,
 搜索枯肠。
 给他们
 读这首行吗?
 也许,
 还是那首强?
 当我
 抖擞
 诗歌的旧货,
 而礼堂
 在等待,
 一片静默,
 《北方工人报》的
 秘书
 凑向耳朵
 悄悄地
 对我说……
 于是我抛弃了
 吟诗的腔调
 大喊起来,
 几乎把整座大楼
 震坏:
 “同志们!
 工人
 和广州部队
 占领了
 上海!”
 仿佛是
 手掌心里
 揉洋铁皮,
 欢呼的声浪
 不断高涨。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雅罗斯拉夫在鼓掌。
 听起来好象
 风暴
 铺天盖地而飞,
 去答复
 一切
 张伯伦③的照会,
 飞到中国去,
 叫那些主力舰
 掉转
 钢铁的猪鼻子,
 从上海
 倒退。
 一切
 诗的
 讨厌的泥泞,
 任何
 诗的
 无尚的光荣,
 都不能比这条
 普通的
 报纸新闻,
 如果
 雅罗斯拉夫
 对它
 如此欢迎
 我们的心啊
 紧紧地
 拴在一起,
 工人蜂房的团结
 强大无比。
 鼓掌吧,雅罗斯拉夫人,
 榨油工和纺织工,
 向着陌生的
 而亲如骨肉的
 中国苦力!
 
 1927年
 ③当时的英国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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