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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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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文人雅事(之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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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7-27 22:37:28 |只看该作者


认识林鹏。
四一年的资格。比较好的时候,是在朝鲜,当军报主编。他这个资格的再没本事,以后好歹都是个什么。他老先生却是一路不顺,越干越抽抽,退休的时候是个处长,和几十年前的军报主编平级。
在牛棚无聊,得了几张晋唐的帖子,没有笔墨,就在大腿上画。画来画去,真的画破了几条裤子,画成一笔好字。
记着他的两句话。一,字是练出来的;二,任何时候都不要马虎。
现在明白了一些,可能干什么都是这个意思吧。
2005年,他在中国美术馆举办“林鹏草书展”,有丈二匹十二条屏杜甫《秋兴八首》,酣畅淋漓。当时有人说到“南北二林”(南面林散之)。
书法是中国独有的艺术,洋人懂书法至少还有几十年。我们幸福,看见好字,能喊出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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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林伟 发表于 2012-7-30 10:49:06 |只看该作者
传统艺术是小众的。一笛一箫、一琴一瑟说给知音听。一支毛笔可以写诗歌、写奏章、可以写法书、画山水……只说与知音听。当时的确是有一个知音群体,现在知音群体不敢说,但肯定有知音者。
焚香默坐,展卷细读,仿佛与千古先贤相向而坐,促膝而谈,会心处相视一笑——个中享受非足以为外人道也。惠杰兄庶几近之哉!
娱乐校友、娱乐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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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8-7 16:43:56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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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8-7 16:44:31 |只看该作者


听筝
柳中庸

抽弦促柱听秦筝,无限秦人悲怨声。
似逐春风知柳态,如随啼鸟识花情。
谁家独夜愁灯影?何处空楼思月明?
更入几重离别恨,江南歧路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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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8-7 16:56:1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刘惠杰 于 2012-8-7 17:27 编辑

日本有俳句。
不会日语,拿捏不住日本人的情绪,感觉他们很容易崇拜什么,比如说起俳句,那是嘘吁不已,几乎永远和自己不会有什么关系,只能崇拜。
比较经典的俳句有这样的:
“We admire the beauty of the falling cherry blossoms, but the blossoms still on the tree will also fall soon.”
也不错。可以用大白话译成“落英飘然堪最美,枝头风韵终相随”(不能告诉日本人,别破坏人家的心情)。
中国人不觉得一定要崇拜。那固然是一千多年的人,可那个人和我们一样,都生存在不足百年的狭小空间里,他有什么可能比我们高明到哪里去呢?
于是,有人提笔就写,写得好不好,记录了当时。请过来看,也不那么差。
想来,诗不重要,崇拜重要,或者是崇拜当时的诗重要。
日本人的书法很普及,几乎到处可见,整体水平不低。中国人写字给领导看,日本人写字给古人看,这么着发展下去,将来有一天日本人要领导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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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刘惠杰 发表于 2012-8-7 17:09:51 |只看该作者

在北戴河,一个三十几岁的安徽籍医学博士问:喝豆汁儿么?
豆汁儿成了北京人的标识。
因为梅兰芳在上海演戏,有人专程送去豆汁儿,这豆汁儿也成了有着另外涵义的标识。
想起林伟。没林伟,恐怕此生与豆汁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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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林伟 发表于 2012-8-9 11:40:45 |只看该作者
真正喝豆汁儿上瘾的还有一位名人——林海音先生。
据邓友梅先生说:十多年前,不忘城南旧事的林海音先生从台北来到北京,舒乙和我问她:“您几十年没回来了,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事吗?别客气!”她说:“别的事没有,就想叫你们领我去喝碗豆汁。”我跟舒乙就领她去了“炎黄美食城”。吃其他小吃时挺谦逊、挺稳重,豆汁一上来她老人家显出真性情来了,一口气喝了六碗她还想要,吓得我和舒乙连忙挡驾说:“留点肚子明天再喝吧您哪,别吓着我们!”她说:“这才算回到北京了!”我说:“就凭这一点,林家六婶就既是台湾人,又算得地道老北京!”
娱乐校友、娱乐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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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林伟 发表于 2012-8-9 12:07:31 |只看该作者
梁实秋先生虽然祖籍浙江,本人可是土生土长的老北京。他常说:“能喝豆汁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北平人。”他坦陈:“自从离开北平,想念豆汁儿不能自已。”晚年他与在北京的长女梁文茜取得联系后,在一封信中说:“给我带点豆汁来!”女儿回信道:“豆汁没法带,你到北京来喝吧!”他才知道自己糊涂了,不禁哑然失笑。

先生在《雅舍谈吃》中说:
豆汁儿

  豆汁下面一定要加一个儿字,就好像说鸡蛋的时候鸡子下面一定要 加一个儿字,若没有这个轻读尾的语气,听者就会不明白你的语意而生 误解。
  
  胡金铨先生在《谈老舍》的一本书上,一开头就说:不能喝豆汁儿 的人算不得是真正的北平人。这话一点儿也不错。就是在北平,喝豆汁 儿的人也是以北平城里有人为限,城外乡间没有人喝豆汁儿,制作豆汁 的儿的原料是用以喂猪的。但是这种原料,加水熬煮,却成了城里人个 个欢喜的食物。而且这与阶级无关。卖力气的苦哈哈,一脸渍泥儿,坐 小板凳儿,围着豆汁儿挑子,啃豆腐丝儿卷大饼,喝豆汁儿,就咸菜 儿,固然是自得其乐。府门头儿的姑娘、哥儿们,不便在街头巷尾公开 露面,和穷苦的平民混在一起喝豆汁儿,也会派底下人或是老妈子拿沙 锅去买回家里重新加热大喝特喝。而且不会忘记带回一碟那挑子上特备 的辣咸菜,家里尽管有上好的酱菜,不管用,非那个廉价的大腌萝卜丝 拌的咸菜不够味。口有同嗜,不分贫富老少男女。我不知道为什么北平 人养成这种特殊的口味。南方人到了北平,不可能喝豆汁儿的,就是河 北各县也没有人能容忍这个异味而不龇牙咧嘴,不能大口猛灌。三在咸 菜的辣,辣得舌尖发麻。越辣越喝,越喝越烫,最后是满头大汗。我小 时候在夏天喝豆汁儿,是先脱光脊梁,然后才喝,等到汗落再穿上衣 服。
  
  自从离开北平,想念豆汁儿不能自己。有一年我路过济南,在车站 附近一个小饭铺墙上贴着条子说有“豆汁”发售。叫了一碗来吃,原来 是豆浆。是我自己疏忽,写明的是“豆汁”,不是“豆汁儿”。来到台 湾,有朋友说有一家饭馆儿卖豆汁儿,乃偕往一尝。乌糟糟的两碗端上 来,倒是有一股酸馊之味触鼻,可是稠糊糊的像麦片粥,到嘴里很难下 咽。可见在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勉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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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林伟 发表于 2012-8-9 12:09:10 |只看该作者
哈哈……惠杰兄没怪我勾引他喝“泔水”就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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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林伟 发表于 2012-8-9 12:16:22 |只看该作者
据说林海音先生在两岸恢复往来,自己未亲自回京之时,经常托人带豆汁儿到台湾……未经考证。虽然麻烦应该可行。梁实秋先生没那么幸运。一别京城从此断了这个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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